从乐视体育和 PPTV 第一体育看中国体育视频网站的发展

作者：徐志博 作者：徐志博 实习生 金叶

2014年10月6日，在太平洋的另一边，NBA与ESPN、TNT签下了美国职业体育史上最大的媒体版权合同：9年240亿美元，让很多人惊呼NBA进入了富豪时代。交易当天，NBA总裁亚当·萧华表示，“其实我本来可以签20年的合同，但考虑到这些年谷歌、苹果等新兴科技公司的不断成长，或许再过几年他们就准备加入到购买版权的战斗中了。”

西尔弗大概万万没有想到，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语，并没有得到美国IT公司的回应，却在太平洋西岸的中国大陆成了现实。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半个月后，因为“46号文件”打开的体育产业新天地，“新技术公司”们对体育赛事版权展开了激烈争夺。

俗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以ESPN为代表的成熟的美国商业电视网络一定程度上抑制了IT巨头进入这一市场的热情。然而在中国，基于行政预算体制的传统广电业长期经营在缺乏竞争的“体育市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显然不可能立刻跟上变化的步伐。这让以乐视体育、PPTV首体育为代表的垂直体育视频网站，以腾讯、新浪、搜狐为代表的老一代门户网站，以及阿里巴巴、万达、华人传媒等资本巨头成为体育产业的主角。资本在幕后运作、布局，IT企业则在正面激烈竞争。

显然，由于体制不同，中国传统广电行业不可能成为ESPN。不过，乐视体育、PPTV首播体育等垂直体育视频网站被业内人士认为有成为中国ESPN的潜力——这种可能性不仅体现在对体育赛事版权的争夺上，也体现在体育行业专业人才的“整顿”和培养上。

王牌解说员的“短缺”

2014年刘建宏离开央视体育频道加盟乐视体育时，詹俊曾对媒体表示：“我觉得所有的解说员可能都要好好规划自己的未来。”

“因为之前我们都以为建宏不会走。建宏是央视的，央视体育频道所谓‘五大一把手’。”詹军坐在乐视体育演播室的评论席上，与《南都周刊》记者聊起近年来行业评论员的离职情况。“我觉得建宏的离职，是一个标志，证明互联网开始显现出对传统电视、传统媒体人才的巨大吸引力。”

詹俊

摄影_刘俊

詹俊是乐视体育2015年“云集”王牌足球评论员中最重要的人物。詹俊的履历在中国体育评论界十分特殊。出生于广东书香门第的他，从小就热爱体育，因为1990年德国队夺得了世界杯冠军，所以他选择了德语专业。大学毕业后，他参加工作，接受了翻译、编辑、摄影等专业训练。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南方著名评论员王泰兴请来，顶替缺席的嘉宾评论员，对一场英超利物浦队对阵纽卡斯尔联队的比赛进行评论。他从小就是利物浦球迷，那次评论中他能够准确说出球员的名字，让前辈们大为惊叹，后来他的工作逐渐变成了评论员。

2001年，总部位于新加坡的ESPN 买下了英超联赛在中国大陆的直播权，詹俊被选中担任中文解说员，一干就是十一年。ESPN 是公认的亚洲最好的体育频道。詹俊在直播间里不仅看到了导演之间最专业的分工，也见识了全球最专业体育台天空体育的后台工作流程。他在保持简朴生活的同时，充分吸收ESPN的养分，体验了欧洲、南美等讲不同语言的评论员的解说风格，最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解说风格——但他是广东人，所以不习惯用粤语解说。

詹俊的解说得到了国内大部分英超球迷的认可。这种认可最早体现在2007年，当时天盛体育高价垄断了英超在大陆的版权，ESPN不得不选择英超在台湾的版权进行中文直播。此时，大陆观众如果想收看免费的英超直播，只能通过等视频软件在线观看比赛。很多直播链接后面都带了一个括号，写着“詹俊解说”。于是“詹俊”一词就和“英超”划上了等号。在体育论坛上，赛前经常会出现“求詹俊解说链接”之类的帖子。

因此谈及网络直播解说时，詹俊常常笑着说：“对国内球迷来说，我的网络解说应该是2007年就开始了，但对我个人来说，则是2012年回国在新浪工作之后。所以，从我的角度，以及从球迷的角度，大概有五年的差距。”

詹俊深受习惯了在线看英超转播的球迷喜爱，除了专业、辨识度极高的解说业务，他还坚持互联网的“免费”原则。2014年，手握英超大陆版权的新英体育在转售版权时给视频网站标了高价​​，发行场次大幅度减少，新浪体育无奈放弃。与此同时，新英体育尝试付费直播，但再次找到詹俊时（新英体育之前的天盛也邀请过詹俊），还是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为了继续解说英超，詹俊选择签约买下二级版权的PPTV一线体育。PPTV的演播室在上海，他还要解说新浪的欧冠和亚冠。 詹俊要往返于北京和上海之间，在机场、高铁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非常疲惫。

本赛季英超，乐视体育看英超的球迷在社区里最常见的评论就是：“要是詹俊来当解说就完美了。”

用户的诉求最终让乐视体育管理层决定签下詹俊。饱受旅途劳顿之苦的詹俊接受乐视体育的邀请，解说了2015-2016赛季的英超、足总杯、联赛杯和欧联杯。但与此同时，他继续在新浪体育解说欧冠联赛。2016年4月，詹俊与乐视体育正式签约三年，此后他的所有解说工作都只在乐视体育平台。詹俊并不是唯一一位从PPTV一体育转投乐视体育的解说员，在此之前，被称为“日职”的刑婷（娄艺锋）就已经开始在乐视体育解说日职联赛。接连失去王牌解说员的PPTV一体育，并没有停止“挖角”，一个月后，来自央视体育频道的解说员沈方建宣布加盟。

詹俊的到来，是乐视体育“明星解说阵容”最重要的一块拼图。此前，黄健翔、董路、徐洋、闫强等知名足球解说员均已加盟，激情解说、足球解说、相声解说、评书解说员已然齐聚。不过，用乐视体育首席运营官（COO）于航的话来说，或许有了西甲版权，乐视体育的流量提升可能有限，但詹俊带来的英超球迷，应该有百万流量。

如今在乐视体育，詹俊的工作强度丝毫不比在ESPN时小：“周五有《英超展望》要录播，周六有比赛，周日有比赛，周一有《精彩集锦》，基本上都是连着的。一旦有欧冠，基本上几个月都不停歇，因为比赛时间是周二、周三的午夜。现在周四午夜的欧联杯，因为利物浦已经进入淘汰赛阶段，所以一直都在报道。”

这个“赛季”，周四晚上的工作强度是詹俊最大的，因为凌晨5点之前聊完欧冠比赛，他还要去新浪体育录制一整天的节目《足球陶中道》。收拾好那里的工作，晚上又回到乐视体育，和心爱的利物浦队一起“熬夜”征战欧联杯。欧联杯结束后，白天还有一期《陶中道》。

不过，相比在ESPN别无选择甚至不得不解说铁人三项比赛时，詹俊坦言，最大的不同是“有自主权和没自主权”。“下个赛季我们肯定会做出调整，能避免的节目就尽量不做，保证直播，毕竟大家最关心的还是直播。”

虽然工作性质要求詹俊只能“碎片化睡眠”，但詹俊还是更喜欢半夜的直播，因为这样他只需要20分钟就能到达乐视体育在北京东四环小武基村租用的直播间。采访当天，詹俊将在两个半小时后与嘉宾杨晨一起点评北京国安与江苏苏宁的中超比赛。他提前一个小时出发，但由于严重的堵车，比预计晚了几分钟到达。

解说中超联赛对于詹俊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尝试。“我觉得如果你想成为最好的职业解说员，你就不能忽视自己国家的顶级联赛，我觉得这是我的职责，如果有机会，你还是要解说自己国家的顶级联赛。中超联赛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大家对中超联赛的关注度这么高，作为一个从业者，我有这样的使命感。”

乐视体育在酒仙桥“乐视云”旁搭建的直播间，还有两个月就要投入使用。用刘建宏的话来说，这个直播间建成后，乐视体育可以结束“凑合”的时代，彻底升级成为亚洲第一。不过，相比PPTV第一体育在申花足校的直播间，目前租用的直播间硬件确实有些简陋。虽然一楼偌大的直播间里挂着好几块40多英寸的电视屏幕，但当比赛开始时，詹俊和杨晨各自搬了一张椅子，身体前倾，坐在地上摆放的32英寸电视机前，一边看比赛画面，一边同步评论。

但这并不妨碍詹俊的工作状态，每当比赛中有精彩瞬间，他那高亢激动的声音就会穿过半开的房门，传到10米外的导演室。相比新加坡的导演室需要穿棉质衣服（因为需要空调给机器降温）的情况，乐视体育的导演室有9台显示器加上几台笔记本电脑，机柜下面机器散发出的热量，即便两台机柜空调开足马力运转，那温度还是让穿着衬衫的人开始冒汗。几台显示器分工不同，有的用来剪辑比赛慢镜头，有的用来进行虚拟在线打包。中间的大屏幕分成16个通道，其中9个通道接入工体内外的转播信号。机器后面靠墙的桌子上，放着4张大纸，记录着转播过程，每个环节都以分秒计算。

今年1月，乐视网控股了著名足球数据网站“搜大足球”，开始发力“大数据”。这些实时的比赛数据不仅被用在直播的虚拟包装中，还被传递到了解说员的眼中，成为解说的话题。5月底，PPTV首战体育的控股股东苏宁还投资了一家上海体育数据公司“创兵DATA”，完善了体育产业上下游的布局。

大屏幕两边各有一个扬声器，詹俊和杨晨的声音清晰可闻。或许是因为杨晨长期担任江苏队主教练的缘故，解说时偶尔会口误，把“江苏苏宁”说成了“江苏舜天”。詹俊的数据收集能力往往体现在细节上。下半场江苏苏宁的替补球员杨嘉伟上场时，詹俊随口说道：“这是江苏苏宁在赛季开始前以5000万转入的球员。”——按照詹俊的习惯，这些细微的信息都写在了他赛前准备好的一张A4纸上。

半年前，这则新闻还是今年中超烧钱大战的一个小小的注脚，但当詹俊如此自然地报道出来时，导演室里的年轻人还是被球员实力和身价的反差震惊到了，纷纷惊呼“哇”。

年轻人加速成长

虽然硬件上还不能和ESPN等传统电视台相比，但从事网络解说工作4年的詹俊认为，体育网站的比赛转播正在逐步接近电视台的制作水准。

“其实制作出来的节目和剪辑出来的节目区别不大，最主要的区别就是直播方式。”詹俊说。

在直播间时，他经常提醒制片主任注意导演室、机房的温度控制，确保硬件不出问题。“网站直播人员的经验和传统电视台的直播人员不一样，一般我们的互联网人员都比较年轻，不像电视台的直播人员至少都有二三十年的直播经验。比如突然断电、突然死机、磁带崩溃、卫星信号突然丢失，电视台有直播经验的人都能从容解决，但做互联网直播，这些年轻人需要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一场一场地积累经验。”

像詹俊这样拥有成熟直播经验的前辈的到来，不仅对年轻的直播人员有很大的帮助，而且在工作节奏上也为像孙思辰这样的年轻解说员提供了缓解。

孙思臣

2014年他刚到乐视体育时，由于版权扩张，乐视体育比赛多，解说员少，他曾经在12个小时内连续解说了4场比赛。

那时他的状态常常是“晚上7点半有一场中超，凌晨3点45分有一场意甲，早上还有一场NBA比赛，别人都起床的时候，我就下班了”。

这个身材高挑的北京小伙，毕业于北航英语系，大学时期在新浪体育担任实习编辑，后来到美国迈阿密大学留学，担任新浪NBA专栏驻场记者。但孙思晨一直以为体育只是自己的爱好，从美国回来后，他随意投简历，最后在一家网络电台担任体育内容编辑。

孙思晨说，自己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在网络电台工作期间，他每天“躲在播音室推台”，只为发出声音。当时，他们还和BTV体育频道的评论员、主持人一起做节目，并结识了自己从小的偶像之一、BTV评论员魏翊东，但他从未想过成为一名体育评论员。

2014年，同事告诉他，乐视体育要举办体育解说员大赛，他一开始没什么兴趣，但看到海报上评委之一正是自己喜欢的著名篮球解说员杨毅，他便报名参加了，希望能和偶像见上一面。

做直播这么久，他很不习惯面对镜头讲话，觉得自己初赛表现不算突出，但临走前，乐视体育现任领导对他说：“照片里你很有精神，怎么弄成这个发型了？复赛要好好打扮一下啊！”

孙思晨心里说：我还能进四强吗？

但就在他结束2014年世界杯节目的那天，正和同事吃饭的时候，收到了乐视体育的短信，通知他参加复赛。

他整理了一下仪表，准备了一段他擅长的NBA迈阿密热火队比赛的片段。然而，在复赛期间，他刚要开口“报冠”，比赛画面还没切开，足球评论员兼评委之一的董璐就按响了“停止”的铃声。孙思辰心里一沉，心想：不会吧，我刚开口，他们就淘汰了我？

结果董路就跟身后的乐视体育领导说：这样的人才，直接签下来就行了。

2014年8月，孙思晨在小无忌直播间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单口相声”解说了辽宁队的一场中超比赛，正式开始了解说员生涯。至于后来他解说的第一场意甲比赛、第一场亚冠比赛，他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场了。当然，作为曼联球迷，他记得自己在乐视体育解说的第一场曼联比赛，是曼联与比利时布鲁日的欧冠资格赛。“不用担心球迷情绪对立，因为我猜半夜看布鲁日的球迷几乎没有。”

对于年轻人的使用，刘建宏有些担心，但手里有大量的赛事资源，解说员的数量实在是有限，“哎，我也不想多想，就让年轻人来做吧！”

孙思臣和年轻同事们刚到乐视体育时，解说员数量还不到现在的一半，被安排轮流解说足球、篮球甚至一些小众体育项目。“一周解说16、17场比赛是常态，如果都是足球就还好，但通常解说的都不是同一类体育项目。”孙思臣通常要花3个小时准备一场比赛，但当要连续解说4场比赛时，有时每场比赛切换的时间只有10分钟，“连看比赛首发阵容的时间都没有。”当球员入场时，他在直播间“急急忙忙找电脑”。

孙思晨自认是“不容易激动”的人，即便作为国安球迷解说北京国安的比赛时，也从未被球迷指责“不公平”：“我觉得解说员要冷静，如果刻意煽动观众情绪，你就只是现场DJ。”有一次，他与前国安门将傅斌搭档解说中超联赛。赛后，“傅斌问我有没有踢过球（指专业足球训练）？我头脑还挺清醒的。”

但有一次，他在半夜解说利物浦联赛杯的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魏翊东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一条评论：“解说的很好，声音很到位，但如果情绪再高一点，也能演绎出演播室现场解说的感觉。”

这条信息在直播间里“直接把他惊呆了”，当晚他回家后一夜未眠，欣喜若狂地截图发到朋友群：“快看魏老师在看我讲篮球！”

当年的紧张工作也让孙思辰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有一天，他喝了太多咖啡和红牛，开车时突然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从那以后，他戒掉了咖啡，也像詹军一样不再吃辛辣食物来保护喉咙。“唯一的问题是，我抽烟的频率变高了。”

在解说了一整个英超赛季后，他选择了足球作为未来的方向：“詹俊老师等人的到来，减轻了我们的工作压力。去年的培训，让我很快成为一名解说员，但现在是我认真总结、提高的时候了。现在我更愿意看一些小团队的比赛，比如英超，看得越多，对这个联赛的了解就越深。”

今年年初乐视体育拿下中超联赛独家转播权后，刘建宏带领内容团队围绕比赛开发了多档直播互动节目。其中，美女“曼直播团”是一档极具互联网特色的节目：9位美女一线女记者将用自拍杆高举手机，在比赛现场穿梭于球迷之间，与球迷互动，为直播现场营造氛围。

陈逸桐

陈一桐就是这些前线女记者中的一员。2006年，还在上初中时，因为德国世界杯，她开始关注足球。从中国传媒大学毕业后，她加入乐视体育，作为俱乐部的版主和拜仁球迷，她被大众熟知。两年前，她的母亲还不知道乐视体育的存在，总是问她哪个电视台会播她的节目，公司会不会给她上五险一金。

相比于坐以待毙的解说员，乐视体育的记者们更加忙碌，在办公室拿起行李箱，奔赴机场是常态。陈一桐对“永远在一线”感到十分自豪，她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为了国航金卡会员。很多熟悉陈一桐的球员、球队新闻官见到她，常常会感叹：“昨天你还在亚足联国足抽签现场，今天怎么就来了？”

与孙思晨轻松沉稳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一桐身上有一股试图感染人们情绪的强大能量。今年3月，中国队世界杯40强赛小组赛最后一场比赛对阵卡塔尔队前，乐视体育在西安对这场比赛进行了12小时的赛前直播。作为记者，陈一桐带着观众去了古城墙、球员驻扎的酒店、朱雀球场，感受了现场的紧张、担忧和对胜利的信心。为了调节情绪，她甚至以音乐学生的身份对着镜头高歌一曲，让很多球迷一下子记住了她。中国队预选赛获胜后，陈一桐和球员们一样激动不已，她当时撰文称，自己是现场唯一一位见证中国男女足同时创造奇迹的女记者。

孙思晨说，自己记不清自己在乐视体育解说的第一场比赛辽宁队对阵谁，但陈一桐却把她第一期乐视体育节目珍藏在电脑里的U盘里。“第一次采访球迷的时候，我还那么稚嫩”，“都不忍心看自己那胖嘟嘟的双下巴”。如今的她，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体育记者。今年去秦皇岛转播河北华夏幸福比赛前，她拿着手机走进主队的更衣室。河北队主教练李铁敏感地把黑板上的战术图擦掉了。她立刻对李铁说：“李导你放心，我不会偷拍你的战术安排的。”

来乐视体育之前，陈一桐就在网上拥有不少粉丝。一年多来，作为北京国安的记者，她与马季奇等球员建立了良好的关系，马季奇被北京球迷尊称为“马五爷”。几年前北京国安球员邵佳一退役纪念日，陈一桐从赛场回来后第一时间发文发微博。乐视体育今年成为北京国安的冠名赞助商，她每次去工人体育场，国安球员都会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嗨，同事又来采访我们了？”

陈一桐自信地表示：“在乐视体育我别无选择，只能更快成长。我会用我的专业表现让球迷信服。一年多来，不知不觉中，我开始把看足球当成一种乐趣，比如看拜仁的比赛，我会说罗本的踢法变了。在德国国家队，我会说穆勒和阿拉巴在站位、射门上有什么不同。有时候，当我说出这些话时，懂足球的人都会大吃一惊。”

本文选自南都周刊第十二期封面新闻《足球实况视频大战》原创文章，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欢迎分享给好友，如需获得授权请发邮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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